2013年1月11日 星期五

放逐在所有的神之外:《聖殤》

文 / orton




「怒氣沖沖的製作人當著大家的面把導演揍了一頓。那次導演哭了。當時剛好午餐時間,大家每人都拿著一個紫菜飯團坐在地上吃。挨揍後的導演來到我旁邊,一邊默默流淚一邊把手上的飯團全都吃完了。我當時看到這情景,覺得這個人不管在怎樣的環境都能夠生存。」

(演員曹在顯對金基德的回憶)

如果,金基德早出生數十年,他勢必也會被楚浮等人列入所謂「一生只拍一部電影」的導演行列。從首部的《鱷魚藏屍日記》(Crocodile, 1996)開始,他所有的電影,總是以激烈、宛若奔赴毀滅的姿態,朝著自身進行解剖與反芻,面對韓國電影評論界及觀眾間的爭論,他本人展露的也是直接而不矯飾的反應。「狂妄」、「邪惡」、「驚世駭俗」這些詞彙似乎不足確切形容這個人及他的作品,然而可以確定的是,不論你被他的影像攻擊後產生何種反應,總會讓人意識到自己的防衛機制啟動同時,感受到更貼近黑暗的真實一分。